符號學的基本預設是:只要人類行為能表達意義,並且能起符號作用,就必定存在著一個由約定俗成規則和區別構成的潛在系統。哪裡有符號,哪裡就有系統。這是所有表示意義的行為的共同點。如果要判斷這些行為的本質,就不能孤立地看待他們,而應該把他們看做符號系統的具體表現。---《索緒爾‧語言理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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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述金融市場方式很多種,經濟的數據、心理的波動、籌碼的現象、技術的指標;在這些描述語言的底層下,金融市場也是人類行為聚合的地方,有人的地方就脫離不了人性的呈現與對意義的追逐;語言是為了描述經驗世界而存在,先有世界後有語言,世界是語言的底層,語言在世界的上層;語言是描述世界的最佳工具,但也是讓人誤解世界的迷障。
以醫學的類比來做說明:
評估身體的健康(註1)狀態可以透過許多的檢驗項目來描述,例如透過血液檢查可以知道血球的的狀態(白血球、紅血球、血小版)、凝血的能力、血清的生化成分(SGOT、SGPT、Triglyceride、Cholestrol、A.L.P....等),除了常規的生化檢驗,血清還可以做進一步的癌症篩檢。醫生可以透過各種檢驗出來的數據,再配合臨床觀察替人做綜合診斷,單一檢驗項目能夠說明的訊息有限,例如肝炎可以導致SGOT與SOPT數據上升,但這兩項數據上升可能還有其他原因;另外有個體的差異性需要考慮,以zarqarwi來說,血小板數據低於所謂的正常人,但凝血功能檢驗卻沒有問題。撇開檢驗誤差不談,判斷數據除了要綜合性的交叉比對,要考慮個體、人種差異性,檢驗數據是為了描述人體生理狀態而設計,而不等於生理狀態;在《黑天鵝效應》一書中的p.97也用醫學的例子解釋在思考上我們容易犯的邏輯錯誤,「沒有證據顯示生病」NED(No Evidence of Disease)≠「沒病的證據(Evidence of No Disease)」,或許Z與《黑》書的例子讓人覺得有吹毛求疵的嫌疑,但我想強調的是,將醫學檢驗數據類比於醫學的溝同語言時,我們可以從這些經驗觀察的例子理解,數據閱讀可能產生的什麼類型觀察死角,如簡化謬誤需要透過交叉確認來修補,但是即便夠過交叉確認後,我們也要明白,部分的總和仍舊不等於整體,要對於觀察的對象保持開放性。再舉個例子:所有的檢驗數據都在「正常值」的人,仍可能奄奄一息,同樣,一個看起來活力充沛的人,他的檢驗報告可能不忍卒睹。
可能我們會懷疑,以上,是不是將特例當常規?過渡地將異例放大?這不也是一種邏輯錯謬嗎?「沒有證據顯示生病」跟「沒病的證據」有什麼差異?需要這麼龜毛嗎?從否證看世界確實會讓人有這種感覺,或許讓人懷疑醫學檢驗與分析還有什麼意義!?但製造出這種感覺不是我們的目的,或多或少我們也碰過一些人對西方醫學抱持著排斥與不信任感(尤其老一輩的人),他們對醫學檢驗(西方醫學的語言)的不信任與我們從批判立場的嚴謹態度並不一樣。我們的目的是,一旦我們更瞭解語言的限制也就是瞭解語言的能力,我們更瞭解語言的能力,就能夠對世界的深度有進一步的理解與感悟,這才是目的。
從以上醫學檢驗類比,我可以問自己:究竟語言是工具還是迷障?如果是工具,他的限制在哪?如果是迷障?是什麼導致我有這樣的感受或判斷?
先前提過,描述金融市場方式很多種,經濟的數據、心理的波動、籌碼的現象、技術的指標;在這些描述語言的底層下,金融市場也是人類行為聚合的地方,遵循約定俗成的行為結構,在這個意義上,我們可以將他視為一個系統(當然,是一個非常動態與開放的系統);該問的問題是:什麼樣的語言比較能夠貼近市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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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1:什麼是健康?也是值得討論的概念,在此先以通用的理解使用這一詞。
- Apr 26 Sun 2009 11:34
純粹描述市場的語言---前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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